到底是恰逢其时，还是另有谋虑，可以先放到一边。

现在怎么想，也都只是空想。

就算陈垒花上一年时间，大概率还是什么东西也想不出来。

抬起头，看着鄡县城墙上脸色愈加阴沉的张梁。

原本面无表情的陈垒突然笑了起来，大声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没有这么傻，张将军一直盯着我，我还留在这里，平白无故增添自己的风险，我现在退出十里，毕竟自身安全最重要！”

张梁脸一抽，身上的素色长袍无风自动，略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陈垒！大军阵前，你居然临阵退缩？”

陈垒惊讶道“我只不过一校尉，有董中郎将在这儿，自能统筹好，难道我知道你要杀我之后，还傻乎乎的留在这里，等你带兵针对我？”

张梁“...”

陈垒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宗师，留在这里反而拖了后腿，留在营帐里岂不是更好，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啊？”

张梁刚才的确是把他当傻子了。

最主要的是，陈垒杀了张梁的亲哥哥，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要躲，就陈垒故意显露出来，张梁当然怀疑陈垒心大。

张梁觉得，只要经过他这么一说，说不定陈垒好面子，就呆在下方不走了。

张梁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说了...

失算了...

陈垒微微一笑，带着何鱼往后退去。

他做这个决定，其实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昨天夜里不好的预感，今天往前试了一试，果然那个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这让陈垒不得不怀疑，如果他留在阵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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