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窗外天光大亮，时间应当不早。

昨晚睡得太晚，起的也晚。

孟夏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身子，后面传来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嗯？......”

她扭过头来，看向季年，怔了怔。

他面色发白，搭配一对熊猫眼，脸上表情很复杂，有点说不出来......

“你是醒了？......还是没睡？......”

“没，没睡......”

“怎么啦？”

“嗯......昨晚从各种意义上都让人睡不着啊。”

季年说话的语气和他表情一样复杂，拿起手机看了眼，早上9点多。

凌晨4点多躺下，已经大概5个小时了。

坚持不住了......

“孟夏，你把头抬起来点，让我胳膊歇歇。”

“喔！......”

孟夏怔了下，明白过来，连忙把脑袋抬起，让季年把手抽了回去。

她转身，面对着季年，把他胳膊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你这样会不舒服啊......怎么不早说？”

“因为痛苦并快乐着......”

“......？”

“第一次抱着你睡啊！虽然臂枕很痛苦，但也很幸福！还有，我也不想吵醒你......”

季年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孟夏的小手，让她调整了下按摩的位置，自己也轻微活动。

胳膊有点嘎吱作响的声音，像是机械......

“不会坏掉吧......”

孟夏贴着季年，也听到了这声音，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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