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灵性、自我的蜡烛缓缓地燃烧着，但是房间中的一切都一如既往，既没有刚才仿佛夜中万千星河垂落世间的景象，也没有神灵打开国度将一切纳入自己的领域的举动。

“似乎……失败了？”弗伦自己都感觉到深深的不可思议，虽然此前并没有和罗塞尔进行过这种类型的交易，但是单从罗塞尔的野心、罗塞尔的智慧来看，他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啪”地一声，一只手掌搭在了弗伦的肩膀上，或者说并不是触感，那手感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类似于液体的粘稠状的质感，轻微的瘙痒感从皮肤传到了弗伦的大脑皮层。

“海洋生物？触手？克苏鲁？不对，冷静。”弗伦一开始也被自己吓得差点软倒在地，不过还是撑住了缓了过来。

弗伦缓缓地转头，看见了在自己身后挂着俏皮笑意的罗塞尔，看到弗伦一脸铁青色，顺势道了下歉，而那粘稠滑腻的质感也只是仿佛石油一样被罗塞尔举重若轻操纵的液体。

“那么，我亲爱的先生，你是否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来请我帮忙呢？是您即将要在特里尔对那群无法无天的魔女进行制裁了吗？”罗塞尔挥了挥手，将黑色粘稠浑浊的液体消散在了空气中，但是空气中的味道也没有特别加重。

弗伦这时候才发现罗塞尔的衣服并不像是以往身穿的那种西服革履，也不是偶尔穿的船长服，或者最近才披上的执政官服饰、国王帝国服饰，而是一身类似于工程师的耐脏耐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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