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因为她的私心，她才乐于借出昉时，这只是她种的苦果！

-----正文-----

（十九）

“你都想起来了？”卫梓尽管几乎已经确定，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是。”顾人对上卫梓的视线。卫梓顿时感到顾人眼底的冷光，如金属折射的月光一样。

顾人轻抚方寸的脸颊，他想起，那日在魔物封印之处，方寸将她取出的心收好后，也是这样边拭去他身上的血迹，边对他说：“对不起，把你弄脏了。”

原来他就是昉时啊。

顾人想到这里不禁扯出苦笑。

他那时刚刚有了灵识，如同所有普通的武器一样，许下保护主人的愿望，可下一秒，他的主人就将他刺向自己！

摧肝裂肺，不过如此。

顾人把方寸安置好，顾凉也匆匆赶来，叫了声：“小天。”

“父亲。”顾人跪下。

顾凉明白顾人要做什么，痛道：“你可知为什么你单名一个人字？”

顾人沉默不语。

“我是希望你既然生而为人，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顾凉被卫梓拉住，示意他别再继续说了。

顾人磕头，道：“这就是我的选择，顾人的选择。”

“罢了罢了。”顾凉说完，便与卫梓离开，留下顾人与方寸两人。

顾人握住方寸右手，开始将所有灵力汇于此间。

等方寸安然无恙地醒来时，发现昉时好好地摆在她身旁，仿佛十八年的苦寻就是一场梦一样。

“你终于醒了。”卫梓就在一旁，只是脸色有些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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