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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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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冬月底,两次寒潮后气温陡然回升。
村头刘家的院门紧扣,里边偶尔传出撕心裂肺的争吵声。
刘艾文已经在家待了大半个月,原本躺在堂屋草席上的刘老太也已被挪到了一楼房间里。
半月前看着还剩一口气的刘老太硬生生像是越拖越好了。
刘家姐弟四人面上都是愁云惨雾的。
到了晚饭时间,老四做饭,老三收拾桌椅碗筷。
一盘青菜炒出来还没端上桌,就被夹出一半到老婆子的专用不锈钢碗里,盖在热腾腾的白米饭上,由老二端去喂给刘老太。
老二拿勺子搅了两下碗里的青菜,不知怎的,说:“老太婆昨天说想吃粉蒸肉,我哄她说今天有。”
老四手里的锅铲顿了顿,锅里正是昨天吃剩下的粉蒸肉,她嗤笑一声,说:“还想吃肉,越吃越难死。她还想活?”
老二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端着饭碗走了。
穿过小客厅和堂屋,来到老婆子的房门前。还没推开门老二就闻到了里边的味道——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老二眉头死死绷住,心头的怒火蓄势待发。
推门一看,果然,原本应该被好好穿在身上的成人纸尿裤被扔在地上,里面的棉絮也被撕了出来。
老二的脸瞬间涨红,她把饭碗狠狠磕在桌子上,对着床上的刘老太语无伦次地大吼起来:“怎么又扯下来了!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扯不要扯,好几块钱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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