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川呢？”

-----正文-----

程叶川想推开耿桓让他起来，想让身后那群拳打脚踢的人停下来，但他的嘴巴被耿桓死死堵在怀里。

几人的怒骂声，拳脚踢在肉体上的闷响声越来越小，程叶川耳边渐渐只剩下耿桓粗粝的低哼。

鲜血混着脚印，挂满了耿桓的后背，他却像毫无知觉般，慢慢松开怀里的程叶川，低头捧起他的脸，没意识到自己沾满血水的手正在剧烈颤抖。

“没事了…别哭…”

耿桓眼前很模糊，他看见程叶川哭着在说些什么，想把程叶川碍事的眼泪给抹掉，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连一个字都没听清，绵软的身体便颓然倒了下去。

血液不知道哪里涌出，程叶川只是小心触碰了一下耿桓的身体，手心便沾满了湿热的液体。

程叶川从没觉得血有那么可怕。

以前他自己受伤，半个垃圾桶都是带着鲜血的纱布，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只有耿桓的血粘在自己衣领上，手心里，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流，他才感觉这种液体烫的吓人。

他怕他，讨厌他，恨他，但是不想他因为自己出事。

耿桓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待意识逐渐清醒，零星的疼痛才剧烈袭来，他挣扎着想翻身，发现手臂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我草…”耿桓疼得低骂一声

“刚醒就能骂人，我看你伤得还是不够厉害。”

耿永德站在病床边，“你是嫌你爹最近事还不够多，还是觉得皮肉痒痒了，回国第一天就去夜场闹事，平白无故的把人家腿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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