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狗粮，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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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我在内破书柜里的旧报纸上看到过“苏瑾”这名，好像是个头版，大字标题写着“革命先驱苏瑾竟为‘汉奸’正名？”，因标题有趣醒目，故而印象颇深。只是不知报纸上的“苏瑾”同我隔壁的老先生是不是同一个人。

抛开这不说，老先生是位妙人，我们熟络后经常来串门，给我讲讲他和他夫人的故事。

比如他们还年幼时，常手拉着手去长安街打冰糖水，小姑娘嘴馋，瓶子刚打满，就忍不住凑上瓶口珉一小口。喝的多了，对浓淡也自有评判，浓了淡了有模有样地评价一番，可到了店家面前，又胆子小心里怂，一句话没说便先红了脸。他呢，颇有小男子汉气概，听说浓了就回家掺些水调和，淡了就拽着衣角找店家理论，店家瞧不上小娃子，总是骂两句把俩人儿赶跑，她窘迫极了，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又忍不住吃吃的笑。后来啊，听说店家不胜其扰，熬出来的冰糖水渐渐浓淡适宜，颇符合小姑娘的喜好，久而久之竟成了家金牌老字号。

故事精彩，我爱听，但老先生有一点不好：夸起他夫人来没完没了。

他说他夫人样样都会，会写新式白话文，策论也上佳，外语龙飞凤舞的像花儿；能作工整的格律诗，外文诗新诗也写得好——他听不懂，但那一挫一扬的语调，起起落落的调子比歌儿还动听。他夫人啊，连武艺也比他好，洋枪百步穿杨，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花枪能耍出十八种模样，样样好看。我安慰他说，女子总是对花样敏感些，上了战场应当还是他厉害的。哪晓得他竟然生气了！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人拂袖而去。我替他说话竟惹了人生气，这上哪里说理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儿，我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位爷是拐着弯地想让我好好夸夸他夫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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