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盏小夜灯亮着，点亮黑暗一角。

-----正文-----

“回来啦。”

两人进单元楼时张孃上一场的直播刚结束，走到门口，看到瞿项闷着一张脸。

“怎么不开心了呀？”

她转身进屋，拿了两个大石榴，

“来，吃点水果。”

张孃说。

“谢谢张孃。”

向添戈把果子接过来，沉甸甸的两个占满了手。

“快回去吧。”

张孃摆了摆手，回头一看挂钟，第二场直播得准备开始了，她回到铺子里，后面的背景墙已经贴成了金碧辉煌的大别墅，设备还挺全的，光圈打在脸上，开开美颜，今天她准备的是抒情歌，音响里响起美酒加咖啡的伴奏，张孃数着拍子，唱了起来。

这时两人走到二楼，向添戈跟着哼哼，

“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瞿项回头看他，

“这你都会？”

“嘿嘿，那当然，中华小曲库。”

向添戈拍拍胸口，

“想听什么，给你唱。”

“郎的诱惑。”

这是张孃的成名曲。

向添戈就真的撸起袖子唱了起来，声音回荡在走廊，

“真傻。”

瞿项把向添戈手里的石榴接过去，终于笑了出来。

“你笑了。”

见瞿项笑开来，向添戈收敛了脸上夸张的表情，站直身体，也展露笑容，

“带你去个地方。”

他说。

两人走到三楼也没停下，继续向上，到六楼一共是120阶台阶，通向天台之前，面前虚掩着一扇推拉式的铁栅栏，向添戈拉动栅栏时，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和连接处发出刺耳的响声，动静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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