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笑，眼底的快乐几乎满溢出来。黎耀辉也笑着，神情宠溺且餍足。

-----正文-----

手伤后何宝荣似乎变得娇气，任黎耀辉给他擦背、喂饭。烟没法自己点，吸黎耀辉点好的解瘾。

黎耀辉在这些小事上显现出极大的耐心，何宝荣说：“让我尝一块鸡。”他就给何宝荣夹一块鸡；何宝荣又说：“一床虱子，咬死人了，晴天拿床盖被单晒晒嘛。”他就抱铺盖出去晒，回来仔仔细细喷上除虫剂。

只是老呆在屋里毕竟闷，没几天何宝荣就央着黎耀辉出去早练。前夜里Bar Sur客人多，黎耀辉睡得也晚。梦到酣畅处，隐约觉得有个柔软的东西贴在脸上，张眼才发现是何宝荣举着缠纱布的手，拿小臂内侧蹭他。

“黎耀辉，陪我出去晨运好不好哇。”

黎耀辉深吸一口气，余光瞥见窗外蒙蒙亮的天，只待发火，却刚好望进何宝荣亮晶晶的眼里。那双眼眨啊眨啊眨，正看着他。

他没什么好气地开口：“现在几点？”

“五点。晨运就是要赶早嘛——”罪魁祸首倒是答得坦然。

“你晓不晓得外面现在有多冷？你神经病啊？”显然黎耀辉不打算理会此类疯癫行为，腾出手将被窝掖好，接着就要睡觉。

“走走啦，整天闷在屋里不成的，陪我走走嘛。”何宝荣又伸手出来推，见黎耀辉不理，贴过来在他耳边喊。“黎耀辉，黎耀辉，整天闷在屋里不成的，陪我走走嘛……”尾音被拉得又软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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