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莹蓝与樱草色交织，向他投下明亮的梦幻的光。

-----正文-----

何宝荣回去得很晚。远远窥见房内漆黑一片，他猜测黎耀辉已睡了，推开门才发现他趴在桌前。瀑布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莹蓝与樱草色交织，向他投下明亮的梦幻的光。

“那么黑也不亮灯？”何宝荣有些诧异，将灯按亮，顺手把烟往桌上一丢。黎耀辉回头看他，眼被强光刺得微眯，声线惫懒而疲倦。“去哪儿了？”

“买烟。”

“穿那么漂亮去买烟？”黎耀辉斜觑着何宝荣身上那件皮夹克，又将视线挪回来，盯着瀑布灯。他问得没精打采，似乎很没兴致，只有瀑布灯可以长久地吸引他的注意力。

何宝荣仿佛没注意到黎耀辉的异常，将剩的钱都放进钱盒里，合上柜门。“好久都不上街，穿好点下去逛逛。”他拈着烟踱至窗边，就着布宜诺斯艾利斯湿润的晚风，深吸一口，又蹙眉缓缓喷出。这房间易潮，再怎么打扫也总有霉味。平日里难觉察，却要从外面进来才闻得出。

他扔下外套，回头发现黎耀辉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俯下身，指尖沿着黎耀辉耳垂擦过去，调暗了不断旋转的瀑布灯。他眼睫抚过他的额，就势于黎耀辉半垂的眉眼间落下一个滚烫的吻。他感受到黎耀辉的眼皮剧烈一颤。

“你睡不睡？”何宝荣退开，扔下烟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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