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棋洛弓起身，附在李泽言耳边，说：“我也只稀罕你的真心。”

-----正文-----

离了宫，一路上李赣都是沉默着，回到李家宅子，才出了声。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赣声音平静，没什么波澜，听不出情绪好坏。

刚在亲生父亲面前伶牙俐齿，理直气壮的周棋洛悄悄拿手戳了戳李泽言。

“冠礼那天。”李泽言捉住他的手指。

“那时候棋洛才多大！”李赣哼了声，狠狠敲了敲手杖，“冠礼是说你成人了，你可以不再依附父母，依附身份去闯，做事个人承担。”

“过了冠礼，你就可以婚娶，那你就如此急不可耐，跟你的弟弟在一起？”

明明是周棋洛这个小混蛋盖了红布要当新娘，黑锅却稳稳当当盖在了李泽言头上。

周棋洛刚要反对，被李泽言轻捏了手指骨节，噤了声。

李赣没等他俩发言，继续说下去。

“这下可好，棋洛是什么身份，要是可汗没有那么深明大义，非得把棋洛带回去，那你怎么办？”

“跟去西域？还是自己留在这江南抑郁终生？”

“得亏棋洛是个好孩子，看得起李家的破铜烂瓦，看得起这几年微薄的养育之恩。”

李泽言听出来了，李赣就是拿他当个火引，他不在意他们在一起，在意的是周棋洛会不会离开，他们过得好不好。

周棋洛想说自己不会跟着可汗，可这话幼稚过头。他只低低喊了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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