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辣吗兄弟？

-----正文-----

姜烨扶着墙站起身，身上疼痛一阵噼里啪啦炸开了花。他脱掉脏了的外套，拍拍裤子上的灰，又草草抓了下头发，从阴影里走出来。

自商场背面绕出来，经过几个垃圾桶，街上的喧嚣涌过来。

晚上九点，寒潮的前锋白天扎进守在黄河下游的这座城市，吹掉几片落叶，行人数量却不见大减。

公交车载着半车乘客停靠站台，姜烨望了一眼。他经过站台，穿过一道道路口，在红灯前停下，绿灯亮起时抬起脚，被人潮卷着走。

雨在他走过第三个路口时落下来。霓虹的灯光钻进雨珠，散开一片朦胧艳丽的颜色。伞像开在其中的一朵朵花。姜烨穿行其中，衣服渐渐湿透，雨水沿额头流下，划过眉骨，流进眼里，被他抬手抹去。他走得久了，就不觉得冷。只是数次突兀地驻足路边，或站在人行横道前，盯着呼啸驶过的汽车。

人渐行渐少，快到家，雨也停了。

末班公交拖着空车厢回到停车场，没一会儿司机从里面出来，小跑几步到车站台，看见不远处走过的人影有些熟悉，叫了一声没见反应，挠了挠脑袋，被一辆夜班公交接走了。

姜烨认得那位师傅，通勤公交是同一路。只是每次有他乘坐的公交就会莫名地慢，到路口前绿灯转红灯是常事。经常走着走着，同一路公交的后一辆追了上来，在红灯前并排停着，师傅们胳膊搭车窗上打笑几句，后来的超了过去。次数一多，师傅也琢磨出来了。碰到姜烨这人，运气总会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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