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看穿他一样

-----正文-----

7.

梵清挨着他坐下之后柯慕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歪点子，于是安安静静靠在身旁人的身上开始看电影。

荧幕里，脸颊上有大片胎记的少年独自一人坐在河堤边上，背景的热闹嘈杂逐渐远去，镜头定格在不起眼的角落，最后随着越来越灰的画面黑屏。

梵清比柯慕大约高一个头，即使是并排坐下来仍有距离，从他的角度，微微侧过头可以很容易看清柯慕的整张脸。他不确定柯慕此时到底在想什么，太多的例子已经让他无法只看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小孩”或许的确也是小孩的少年的行为来做出基础判断。

二十九岁奔三的人了，天天盯着个二十出头的小鬼比演技，无不无聊啊，梵清暗自想到，然而他还是选择遵从内心。

柯慕方才瑟缩了一下，动作微不可见。梵清张了张嘴唇，似乎有句话已经在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少年突然转过头，昂起的脸颊几乎要和梵清面贴面。他柔柔弱弱地说，“...我们可以不看了么？”

“嗯？”梵清其实看过这部电影，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柯慕的脸，像是要看穿他一样。柯慕很少见过这样的眼神，他不由得再瑟缩了一下。然后梵清动了，他抬起手轻轻拨了拨柯慕额前的短发，“为什么？小朋友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个一直让柯慕觉得突兀的称呼把他点醒了，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出了问题。不该这样，不该被拿捏住节奏，该主导的应该是我才对，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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