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正文-----

突然接到姜宇希的电话，我并不意外。嘈杂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我在酒吧等你。”

姜宇希坐在高脚凳上，双颊通红，神情颓废。他已经有三分醉态，但还是接过了酒保调的五彩斑斓的鸡尾酒。

看到我来，他一语双关地说：“小家伙，我等了你许久，你怎么才来？”

我突然涌出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我忍住了。

“你还记得我对吗？”那双忧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见你第一眼，就好像认识了你一万年。

姜宇希痛苦地看着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注意到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一直呈现痉挛的症状。

他顺着我的眼神看去，然后扯了扯嘴角：“你也看出来了？我这右手不中用了，拿个杯子都抖得不行，一点都不像当年端着枪的那只手。”

“怎么回事？”

姜宇希垂下眸：“伤到了局部神经，持续性痉挛。”

“对不起。”我的心感到了针扎似的疼痛。

“我要的是这句话吗？”姜宇希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

姜宇希哂笑：“要我跟你说没关系吗？好吧，没关系。”

我沉默不语。

良久他问：“为什么要和我弟弟在一起？是因为那一千万吗？我也可以给你。”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说：“没错，我请私家侦探去调查你。你这几年发生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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