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

-----正文-----

吴砚被方也诗带进房间。

方也诗带上门，顺手要去开灯，被吴砚拦住了：“就这样吧。”他说。

那好。方也诗回答，靠在门板上，抱胸看吴砚。屋里是黑的，只有窗外一点莹亮的光照进来。吴砚头发长了，温顺地贴在额前耳尖，反射的是微蓝的光泽。方也诗知道他很漂亮，他一直都承认这一点。吴砚自然也自信于自己的那张脸，当然要恃漂亮行凶，他挑起嘴唇贴上去，很不走心但很走肾地问他：“所以你的回答呢？”

他只是与方也诗这种人进行博弈，这并不叫放荡。即使论为放荡也无所谓，他进退皆无需为人虚无的道德束缚绑架。

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吴砚反复告诉自己，人同样无需为自己的自私觉得羞耻。

“你先猜吧，猜猜我的回答，到底‘是’，还是‘不是’。”方也诗也同样在利用吴砚，试探自己是否真的没有救。

方也诗是有些失语的，原本反复引诱吴砚上钩是要想办法折磨他，可这人竟比自己想得要更能屈能伸，现在掉到这个地步，似乎被折磨的是自己一样。

“那我会碰你......”吴砚贴上来，像他做过的很多次一样勾引眼前的男人。他垫脚把手环上方也诗的脖颈，在空调房里也依旧微凉的手指划过男人后颈处凸起的脊节，他正低着头看自己——吴砚感受得到。

他在男人耳边吐息：“我这样做......你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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