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正文-----

“我看看啊。眼入异物，脚踝扭伤，腹部淤青……哎呦！这是被人打的吧？”老校医推推眼镜，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不得了，不得了。”

“还有脸。”祁松的嗓子完全嘶哑了，喉咙痛得要冒烟。但他还是倔强地掰过姚竹的脸给校医看，“都红了。”

“哦哦……”老校医点点头，忽然面对祁松说，“孩子，那边有饮水机，下面有一次性纸杯，去喝点水吧。”

“谢谢。”祁松小心地拉过枕头垫在姚竹脑后，“麻烦您仔细给他看看眼睛，他前面说他眼睛痛，什么都看不见。”

交代妥当后祁松才去接水。他自己喝了一杯，另外接了一杯握在手里。那一边老校医已经翻看过姚竹的眼睛，表情严肃。

他交代姚竹千万不能睁眼，又取了冰袋绑在他的眼睛上，这才把祁松拉出去。老校医拉好布帘，递给祁松一瓶跌打酒：“这孩子的眼睛有点严重，刚刚我看了下，全红了。我怕他眼睛会发炎，但我这没有眼药水，我得出去一趟。这是给他脚踝抹的药，你给他，再帮我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祁松点头，无声地接过。

“对了。”老校医出门前似是突然想起，扬声问祁松，“这件事有点严重啊，小同学，你们是一个班的不？这事儿得和老师吭一声。”

祁松摇摇头：“不过我认得他们老师。”

老校医这才放下心来，摇头晃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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