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正文-----

冬天太冷了，江别想，寒意料峭，消磨人心中残存的丁点儿勇气。

他小时候最不喜欢雨雪天气，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在门口等，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撑着伞，蒋恪然有时候看见了会捎他一程，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程漪说的对，他没有妈妈又怎么样，反正他从小都没有妈妈。

但黎酲不是，黎酲是妈妈的宝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黎酲最爱的人不是他这个哥哥，而是妈妈。

谁会不爱自己的妈妈呢？生来会叫的第一个称呼就是“妈”，哭了疼了第一个找的人是妈，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找的人也是妈。

也是，除了江别，谁会想没有妈妈呢？程漪是真的很了解自己两个儿子的痛点在哪里。

黎酲接受不了逃兵，江别不忍心宝贝失去妈妈。她从一开始给江别设下的就是一个死局，无论他怎么选，都逃不过两败俱伤。

当年江别没得选，如今也没得选，程漪人死了，但江别不能让她在黎酲心里也死了，没妈的孩子多苦啊。

于是时间过去很久之后，江别艰难开口，说：“是我的错。”

“行。”黎酲点头，同时眼泪夺眶而出，带着无法言说的悲哀，他也并非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他只要一个借口，一个使事情所有走向都看起来合理的借口。

从前他年纪小，怨江别一声不吭地丢下他做了叛逃者，可事到如今，他就是猜也能猜得到江别当年为什么离开。既然猜到了，就没法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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