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正文-----

05

一场漫长的剧痛总算走到尽头。他脱力靠在沙发上，犹睁着眼硬对上樊弈的眼，嘴唇微张。

樊弈被攫住了，那双眼像兽物的眼，在暗里发亮。

他比樊弈想得还要年轻，顶多二十出头。嘴唇的死皮被咬掉露出嫩红，眉头轻轻拧成“川”字，流露一丝傲气与厌烦，却闪烁着藏了几分亲近。

我对他而言是安全的人了吗？樊弈抬起头对他笑笑，好像两人牵着手穿出了漆黑的密林，就此和解。

窗外天色稍浅了些，看出蓝了。

06

嘴皮子动了动，几乎发不出这两个哑音："谢谢。"

樊弈从他眼里甚至读出了倾羡。清创缝合之类的小事，樊弈心道“学生都会”，努努嘴没说出，惯常勾起嘴角。

如果我看清他、他会杀了我吗？就像电影里常演的那样。樊弈心口一丝接一丝缩紧，捺不住期待。

樊弈拧了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污。他安心太甚，竟开始洋洋自得，主动把胳膊伸出来。热毛巾沥水拧出浑浊的泡沫。樊弈勾了勾湿内裤，他抬屁股让他脱。

“谢谢。”

男人的玩意儿软趴趴躺在两腿之间，好大一个挺不知羞耻地让樊弈拎起来又放回去。樊弈觉出他的放任自得来，多眨了一次眼，“我是不是应该转过去，保证没见过你的脸？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声音里不乏玩笑，也不无恶意的锐刺。

他听完腿僵了三分，大概脸色也黑了三分。樊弈心下明了，吞了吞口水，略过腿上的伤处胡乱擦完小腿。人的身体真够重的，樊弈要累脱了，拧毛巾胳膊酸软发抖，倒了水拿着空盆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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