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程，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正文-----

学校有规定，高二学生统一要在教室上晚自习。

眼看时间差不多，天也已经全黑了。章一程关门下楼，发现外面在下雨，又从门边拿了雨伞出来。

“啪嗒，啪嗒。”

既有雨水落地的声音，也是下楼梯的拍子。

章一程和邱栗在楼梯相遇。

外面的雨应该很大。邱栗浑身湿透地走回来，头发，裤脚，无一不在滴水。

“章一程。”

邱栗无措地望着他，那一声叫唤就像小绵羊在叫妈妈，软软的，怯怯的，明知道对方很可能会不高兴，但还是大着胆子凑上去。

“嗯，什么事？”

章一程想他大可不必接话，直接下楼就是，可偏偏因为这一声停了下来。

“你要不要看下我今天画的你。”邱栗放下书包，从里面翻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章一程说到：“这个送给你。”

是他今天下午的作品，还没好到可以送人的地步，但是他的诚意。

章一程低头看了一眼，对方被冷雨冻到苍白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纸张一角也被泅湿了。这一刹，他闻到了雨水的味道。

外面的雨下大了，有雨水从镂空的花砖里迸进来。

“不用，我不想要。”

章一程侧过身，从过道的另一侧下楼。

不是什么送上门的东西他都会接，不是谁的好意他都会要，平易近人是假象，他在意的东西其实很少。

何况邱栗的画，就像其他女生送来的情书一样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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