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滋味

-----正文-----

闹铃响了一声便被手快摁掉，章一程轻手轻脚起身。身后的被窝里还有只懒猫，对室外已经大盛的天光毫无知觉，阖着眼睡得正香。昨夜一直闹到晚上九点才休战，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之久。各自囫囵吃了一碗泡面，又来了一回，把体力都榨干才算完。仍在发育期的男生不该如此纵欲，但没想邱栗格外热情，章一程可不就忍不住。

一礼拜眨眼即逝，章一程不得不承认，最近有些“冷落”了他。

做学生的本分便是好好念书，临考前翘了一节练习，回校少不了要被老师念叨，但他仍满心欢喜。

“唔……程哥？是不是该起了？”

邱栗迷迷瞪瞪地问到，人还抱着被子不肯起，明摆着想听一听别人骗他——

“起不来就再睡会儿，我给你定七点的闹钟。”明摆着要纵容邱栗逃掉早读。

邱栗伸手抓住床畔那人的手腕，眼儿强打起精神撑起来，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吧。”

“偶尔一次没事。”

学霸把自己在学校的任性行事风格直接套用在学渣身上，一点儿没觉得不适用。章一程单手撑在枕头上，软和的羽绒枕便被压下去一个大坑，邱栗的脸往那坑处陷下去，脸颊挨上早晨洗过冷水带着点凉的手背。阴影覆盖下来，遮住了从窗帘透进来的光线。邱栗似醒非醒，察觉到额头上有一个带些凉意的触碰。

“我走了，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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