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俗气地爱你

-----正文-----

一、

齐安出于好奇问过程炽，当初语出惊人说要包年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彼时他趴在程炽身上，被程炽的体温烘得暖洋洋热乎乎，这个问题一从他的脑子里经过，他就顺嘴问出来了。

程炽扒拉着被子裹住他光裸的脊背，顺便在他凑过来的唇上亲了一下。

“什么心态啊…”他的声音哑哑的，“我也想知道。”

程炽笑了一声。齐安能感觉到他的声带和他的胸腔带动着空气振动——这感觉十分奇妙。

程炽顿了顿，好像在组织语言：“我从前就有个习惯，喜欢把自己所有的行为和想法拿出来分析原因——为什么我会这么做，为什么我又会这么想——也说不上是喜欢，最多算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惯性。

“我那个时候想，我对这个人一定是有占有欲的。并且还有点重，虽然说没有到病态的程度。但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过想要抓住什么的念头了。感觉……有点新鲜，像吊在驴前面的胡萝卜。”

齐安嫌弃地撇了撇嘴：“你这打的什么比方。”

程炽不在意地冲着他笑：“我还没说完呢——是那种，吊着你让你站起来，往前走，走一点再走一点——”

他迎着齐安嫌弃的眼神摸摸他的小痣：“让人感觉活着。”

“除了占有欲还有一点点好奇心，”程炽自顾自地往下说，“一点点同类人的同情，很多探求欲，很多很多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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