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要永远快乐，永远平安。”

-----正文-----

事实上那条裙子不是很合身。她从更衣室里出来转个圈问我:“好看吗？”

购物袋的抽绳勒着我的手，我想我的声音和勒出来的红痕一样勉强:“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最后那句话明显取悦了她，她有些浮粉的脸上破开一个笑容。是有多老套啊，这种话，全世界擅长投机取巧的男人张嘴就来的，偏偏她还是很受用。我盯着她眼下的细纹和唇边的黑色素沉积，二十五岁之后开始衰老不是谎言，体面比喜欢更重要也不是。

结账，照例是刷我的卡，但她摁住我的手说难得我来陪她逛街，这次还是算了。“但下次不能赖账哦，像你这种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肯定不舍得让淑女花钱啦。”我告诉她我肚子很疼，把购物袋放到她脚边头也不回地奔向厕所。商场的洗手间没有尴尬的气味，甚至会放音乐。我解决完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洗了把脸。那个导购跟她同事说话声音实在是小，我还是听的清楚。“你看那个男的老成那样，还带个这么小的姑娘出来。啧，肯定是做那种事的。”

我的头发被水波及到了。喷雾定型塌成一片甚是难看。隐形在眼珠里作痛。

我发微信让她先回家。“车费我晚点发给你。”

她回了个撇嘴的表情。看上去很受伤。但我并不感到抱歉。我其实无法确定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就像当初我和真里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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