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10

-----正文-----

“什，什么啊……”钟希芸很惨淡地笑了，这话此刻才说出来，听上去跟笑话一样，“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跟我开玩笑吧！”

周衍很想说自己说过，但是他也记不得自己说过还是没说过了，因为做了那种事，他心虚，所以也自我怀疑，就像出了门后总会怀疑自己有没有锁门、关上煤气一样心虚。现在解释什么都像是在狡辩，于是他干脆什么也不说。

大哥的眼光没有错，周衍确实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个纸做的杯子，看似有一定的韧性足够支撑，试着往里倒水，倒至满溢出来，再到长时间的浸泡——换算成欲望和摆脱不掉的压力，他会被泡得软化，最终成为一摊没有意义的烂泥。他根本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试图在这样的纸杯里插花，花会死，枯枝会压塌吸饱了水的纸棉，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他从来都是这样。被抛弃，在奇怪的环境下畸形生长，他以为自己会安安静静做一个一次性纸杯，他的用处并不是为了长期使用，是那些人对他抱有错误的期待。

这是不对的，他配不上这些。

“离婚吧。”他好不容易又开了口，这么两句话像是用光了他的所有力气一样，“不然我只会一直这样伤害你。”

钟希芸终于对他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好，我们离婚，也算我之前对不起你，占用你那么多时间，我的律师会做好财产分割，什么都不会少你的，你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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