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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晚是铁定出不去了，蒲瑜和叶叠枝犟着，不肯到床上睡。

叶叠枝也不管蒲瑜，躺进铺好的被褥，屋内没烧碳火，又没人应声，他闹完这一出，热汗也变成冷汗。

寒意从脚底钻进来，他们赶着吉时送蒲瑜过来，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给他穿上，他光着脚，脚背上还有几道伤痕。

隔着窗户看不清月亮，只那透过门和窗的光，白得在地上结霜，蜡烛一前一后熄灭，蒲瑜低着头走到床边，也不管叶叠枝醒没醒着，就将他往里推。

叶叠枝挪到里侧，正当蒲瑜准备盖被时，床帐从两边落下，将月光挡得严严实实，他的身体在黑暗里慢慢变热。

上次和另一个人睡这么近还是好多年前，那时家乡闹灾，他和家里人沿路乞讨，父母在路上饿死，而自己唯一的哥哥某天说要去给俩人找吃的，之后就再没回来。

蒲鱼又忍不住流眼泪，这次他不求叶叠枝，叶叠枝反倒开始嘘寒问暖，问他的姓名还有来历。

后颈落下手掌，干燥温热，慢慢在蒲瑜皮肤上摩挲。他身体一缩，那点泪又被臊回去，好在帐里够黑，否则红透的脸定是再涂两层粉也盖不住。

“你......你做什么？”

他声音还哽着，叶叠枝听不大清，人凑过去，呼吸就喷在他颈侧，比手掌热，沾着点湿意。

蒲瑜腾地坐起身，提了些声量，复述刚才的问题，这回叶叠枝听得一清二楚，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道：“你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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