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尧头也不回地向着那声色深处去了。

-----正文-----

3

罗言说：小海哥真的找不到啊。

凌箫平静地望着他，只说：你要是看不好他，那你就别管了。

张欣尧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因过于用力而微微发抖，面色冷得像冰。车钥匙被他攥在手心，硌得生疼，他却仿佛毫无所觉。

他与凌箫短暂地对视片刻，电光火石间无声交锋数个回合。

这种僵持被手机震动打破，张欣尧冷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拎出手机，接通了后听筒里传出俞更寅的声音。

“欣尧。”对方简短地叫他，声音却不似平日轻松，“小海可能在北杨街。”

张欣尧脸色骤变。

他想也不想转头就走，也顾不上情敌还在身后虎视眈眈，按了电梯直奔停车场。电梯从二十二层下到负三层，短短几十秒，他觉得度秒如年，一拳砸在轿厢的镜子上。

他抬起头，看见镜中自己猩红的双眼。

北杨街是C市著名的红灯区。

吴海到底在想什么——张欣尧不懂，他从来没懂过。他从那个节目结束后勤勤恳恳追着这人跑了大半年，七个月，他觉得自己表达的够清楚了。

他二十七了，现在快二十八了。看上一个人，喜欢他，就大大方方追他，把一切都掏出来放在他面前：你看，这是我的一切，这是我的感情，这是我，你考虑考虑。

吴海不置可否。

他轻轻巧巧地笑着就搪塞掉了一切，他弯着眼睛说：欣尧你又跟我开玩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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