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曾见过太阳

-----正文-----

方杳和时烟面对面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面玻璃茶桌。

时烟刚才越过雾川看到方杳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又是看向顾谏轻笑着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雾川葵显然看出来这两个人有话要单独说，和方杳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两个人都很不礼貌地盯着彼此，显然都对对方有很多好奇。

时烟先打破了沉默，她用一贯公式化的语气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时烟，顾谏的同事。”

时烟其实长得很清秀，一双杏眼让她的容貌更往可爱的方向偏，但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又很死板，像是一块怎么也敲不开的石头，就算是扎着低双马尾也不会让人感到好亲近。

某一方面来说，和顾谏很相似。

方杳点头，同样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方杳，是顾谏的...”方杳有些犹豫，思考了一下还是实话说：“是顾谏的男朋友。”

时烟似乎完全不惊讶，她点头说：“我还说顾谏怎么就自杀了，原来是你回来了。”

她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了刻薄的话，语气里也没有一丝讥讽，只是单纯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方杳怔了一下，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时烟靠在沙发里，左腿搭到右腿上，从烟盒里叼出了一根烟，然后顿了一下，想起了这里是医院不许吸烟，只好用手指夹着烟，她抬眼观察起方杳，半响居然笑了出来：“你和他话中的方杳简直是两个人，是他的臆想严重到篡改了回忆，还是你面对他和面对其他人是两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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