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 淳安双手攥着被褥，紧紧裹覆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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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

淳安双手攥着被褥，紧紧裹覆着身体。微隆的弧度下，六个月的胎儿看起来毫不起眼。

晚宴之后，淳安便觉腹中疼痛。初时以为同往日一样，服下素日服用的汤药，略觉好转，便沐浴更衣，入水方觉身下见血。侍从们慌张请了苏晋言来，这才得知胎儿不保。

许枫闻言立刻入内请见，并传请韩霖一道诊治，道是月祗人产娩之事韩霖更为精熟。

韩霖诊过脉，以针石灸取穴位，理气活血，吩咐侍从。

「给殿下一块巾帕咬着，他需得留些气力。」

说罢，他挽袖在淳安的胎腹上小心压按，以外力助产。

淳安禁不住捧腹呻吟。

「殿下需忍耐些，此时嘶喊用尽气力，稍时只怕胎儿难下。」

「陛下呢——」

淳安于喘息间急切地询问。

「想必丞相已经命人去请，殿下稍安勿躁。」

韩霖一面回答，手上并不停歇。

「陛下……在君后那里罢……」

淳安的神智倒仍清醒，只喘得厉害。

韩霖望了他一眼，略一顿道。

「或许在来的路上，殿下不必心焦。」

淳安却摇着头，痴痴地道。

「他不会再来了……这个孩子没了，他就不会再理阿真了……陛下心里只有君后，我知道的……我知道——呃嗯……」

「殿下还年轻，总有机会。」

「不会了……陛下今晚定是留在君后那里，他不要阿真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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