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和宫的夜晚寂静无声，蔺无缺身体荏弱却又难以安眠……

-----正文-----

舒和宫的夜晚寂静无声，蔺无缺身体荏弱却又难以安眠，阖宫上下俱都是行止无声，就连夜灯也只寥寥几盏映照着宫门，似乎正是在等待萧陌的到来。

回廊下，韩霖亲自煎着汤药，徐徐不急地扇着炉子，维持火势。他知道萧陌已经来了，却未抬头，仿佛那炉上的汤药比这当今的皇帝更为重要一样——并不是仿佛，而是就是如此。

「为什么瞒着朕……」

萧陌走到他的面前质问。

韩霖并不抬头，仍旧专心致志地注视着药炉，似乎只是随口回答。

「陛下知道为什么。」

「朕不知道！」

萧陌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他气恼于自己被蒙在鼓里，更气恼于自己无计可施，毫无办法——就算推倒了祭祀殿，他依然保护不了他想要保护的人。

韩霖慢慢地抬起头，目光淡漠.

「现在的陛下不知道，从前却是知道的。」

「连你也合着一起剜朕的心！」

萧陌向后退去，扶着廊柱颓然而泣。

韩霖再度将目光移回药炉，压低了声音。

「陛下放轻声些，他白天腹痛了半日，方才睡去，若是再醒了，只怕就难以入眠了。」

萧陌望向他，满目怆然。堵在胸口的异物感令他想要发泄出来，可韩霖的冷漠让他无所适从。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冷静？他不是口口声声爱着无缺吗？为什么他就能够作出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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