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拥抱恰如两滴墨水的相遇，瞬间保持成一种恒久难分的静默

-----正文-----

1999年的最后一个月，张净没有打通李秾的电话。

张净没有回到青岛，她有两方面的事情要忙，一是向山涛的文集出版工作，二是《鸟纸刀》的剧本改编工作。

靳匀青很快对张净和李秾的断联表达了身为局外人的认定：“你们又突然闹脾气了，却是和去年完全不同的情况。你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干什么，并且她又是独身一人......你们仍然不联系。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张净闷闷的：“我们的关系不是你能说清的。”

靳匀青坦诚地说：“如果我已经看出你的不快乐，那能不能说清你们的关系似乎也不很重要。张净，我是你的朋友呀。”

靳匀青固然也为李秾所强烈吸引，心却是向着张净的。

张净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和李秾可能有一天无法生活在一起。我不清楚这一天会在什么时刻到来，但我已经不安很久了。”

靳匀青观察张净脸孔上嗒然若失的神情：“你们这样生活下去，确实是没有安全感的。不过无法生活在一起也并不阻止你们继续做对方的挚友......”

靳匀青的声音又低又细，说清李秾和张净的关系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些艰涩了：“或者爱人。”

这类牵扯难分的爱太多了，爱也不单是指张净和李秾间基于性吸引而衍生的同性之情，更有可能是基于文字吸引而产生的更深奥复杂的知己之爱，拥有这种爱固然也能称为一对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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