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安寝。

-----正文-----

郑嘉年打开灯前已经知道屋内有来客。

他只是没预料到那是余轩。

对视了几秒后，男人像无事发生般收起了手术刀，从茶几上抽了张纸递给微笑着的余轩。擦一下，他说，皱着眉是对自己造成的血痕很不满意。

余轩接过纸巾，胡乱在脖子上按了几下。折叠成不规则形状的白色上多了几条红。

“不是明天才述职吗？”郑嘉年坐到余轩对面，温和地问。

上司对外也有隐藏身份，是外科医生。刚下班，郑嘉年还没摘下那副掩人耳目的金丝眼镜，在仅开了一盏灯的客厅里格外人模人样。

余轩答非所问：“早知道下午就去医院找您了。”

话说到这，郑嘉年了然。这是忍不住了。

余轩有性瘾。

十八岁时发现，长到现在这个岁数，没疯就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囫囵解决。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搁在一个年轻的卧底身上更显正常。你是要当H城的James Bond吗，有次结束后，郑嘉年靠在廉价旅馆的墙上问刚出房门的余轩，眉眼带笑。

余轩朝他扔了个u盘，从屋内那人电脑里新鲜拷来的内部资料。

郑嘉年就笑得更开了，他从不担心余轩，尤其是对方出色的工作能力。他们并肩朝门外走去，也不担心被前台看到怎么换了个人。

“我倒是想当，老板肯给我报销五星级酒店的费用吗？”余轩轻笑道，声音还带着事后的余韵。郑嘉年听了，忍不住清了清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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