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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灵出事那天晚上,我和阿亩正准备到松山湖进一批新酒。
医院把电话打到会所来说佛灵突然大出血。
前两天我是到医院探望过佛灵的,那时她的身体状况良好,术后恢复得也快,按道理来说,明日就是出院的日子,好端端竟又进了手术室。
一种强烈的感觉使得我十分不安。
阿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紧张,可能是手指划破了点出血呢?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还是宽心不起来。
赶到医院的时候,佛灵已经在做手术。我揪着其中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佛灵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她停下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问一番,随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死不了。
护士的话,对我没起太大的安慰作用。我盯着手术室外火红的灯光,心里到底还是发慌。
忽的一瞬间,我想起了母亲。她从黝黑的房间里捧出一个蛋糕,蜡烛上小小的火光,如同一只染上光色的飞蛾,一晃一晃的,扑在她的圆脸上,映得那双眼睛十分耀眼。
她把蛋糕放在我的面前,罕见地笑了起来:“生日快乐,我的宝贝。又大一岁啦,要使得照顾好自己啦。”
我乖顺地点头,感受到她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母亲说道:“许愿吧。”
我没有愿望可许的。准确的来说,孩童时期的我我自负至极,蔑视一切求神拜佛的行为。
即便如此,我还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佯作许愿的样子......撮尖了嘴唇去吹灭蜡烛,睁开眼睛时已经不见母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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