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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春天来了，雪死了 人们说 看呐！生命。 ——不粉粉

请允许我在春天忏悔

1

雪是我的孪生姐妹。

2

我和雪是形影不离的。我没讲过故事，所以不知道从何展开。我只是有点想她了。

我现在需要一个开头，我有好多事要讲，只需要一个开头，故事就会像开闸的洪水。不，没有那么宏大的。故事就会有很多，像开枝散叶。

从哪里开头？

今天的风好大。阳光也好。树叶在阳光里摇，鸟也在叫。多美啊，多像春天。

去你妈的春天。

3

我常常在夜里和雪互相拥抱。你知道，我脑子很跳跃，也很简单。只有下流永恒不变。好像我永远会坠入那个下流的夜晚，很多很多个下流的夜晚。但实在很美，很超脱，让我以为全世界都应该仰望的那样的美。

我常常和雪度过那样的夜晚。从触碰开始的愉悦与松懈。我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人。我好好地活在规则里呢。只有和雪在一起我会做这样的事，静谧的蓝色的夜里。

我不想在这里描述我和雪做爱的过程。你有什么想听的吗？这样我好知道怎样讲下去。

我和雪聊得最多的话题是自由。看人看久了就想看动物，看动物世界里的动物，看动物园里的动物。动物社会太残忍，看得我们心里很痛。动物园的动物很幸福，狮子像大猫，老虎也像大猫，豹子像秃头的大猫。于是我就抱着雪，我知道她也在想：动物园里的动物好虚伪。人让动物变得虚伪。人的暴力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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