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正文-----

宗悯冷着脸不愿搭理张春霖，只一味地躺在床上吸烟、神游。张春霖亦知两人间的裂痕无法弥合，不再强求什么，到了饭店给宗悯找吃的，其余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

入了夜，宗悯仰躺在窄窄的单人床上，一手捏着烟头，张口吐出大片的烟雾。月光透过玻璃窗铺了满地，似流水一样，而那张床就是一叶单薄的小舟，载着他从无尽的往事里趟过。

房间另一侧，张春霖盖着外套仰靠在椅子上，同样难以入眠。

二人就这样相对缄默着，明明同处一室，却一连几日，一句话也不曾讲过。

张春霖大概真的有很多事要忙。宗悯暗中观察后发觉，他每日早出晚归，回来时脸上都带着一种浓重的疲态，可精神又是紧绷的。

某天宗悯自沉睡中醒来，还未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角落里噼里啪啦烧火的声音。

睁开眼来，只见得张春霖正坐在风炉边，将手里的纸张一张一张放进炉膛里。

外头黯淡的光线自窗帘缝隙里投射进来，悄然笼罩在张春霖的半身上。他则只顾着去看燃烧的火焰，眼里倒映着摇曳的火光。

整个场景落在宗悯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似曾相识。

烧完最后一张资料，张春霖抬起头来，望着宗悯憔悴一笑：“我在帮几个人处理身后事。以后我的结局……大概也会是这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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