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曾的过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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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初次相遇是在放学后的音乐教室，曾越打球路过时听到里面传来琴声，不是激昂快速的，也不是婉转悲戚的，旋律有些古怪，他推门进去坐在最后，安静听完一曲。“我还记得，叫什么裸体。”，曾越用力回忆，只抓住了些片段，在盛大的夕阳映射下，窗帘后人影憧憧，过往学生交谈着不同的话题，但全被淹没在潮水般的钢琴声下。

“裸体歌舞。”，季芸告诉他，这也是他们间的第一句对话，她显然被教室内多出的人吓到，浑身冻住，是曾越先开口问她弹得什么曲子，她才回神，“一个法国作曲家的。”“法国，没听过，挺奇怪的。”，他双手插袋，大摇大摆得晃到门口，没有回头得问，“你明天还来弹吗？”“不知道，你会来吗？”“会吧。”，语气并不肯定，他耸肩道，“反正我经过这儿。”

可他们再度相遇，沉默是双人间唯一旋律，甚至很多次都无人说话就结束会面。曾越常觉得那段时间很玄妙，外边这么多学生走过，可除了他再没人进来。他免费听了大约半个月的钢琴演奏，终于在初三开始晚自习时被人打断，就此落幕。

“我一直都想谢谢你，不论是后来你替我出头，还是开始你来听我弹钢琴。”，事情闹大，虽还同校，季芸却自此消失在曾越的视野里，“其实，那段时间我很难受，可能是因为青春期。”，她轻笑，和曾越记忆里的她完全重合，“我们遇见的时候，我已经在音乐教室弹了几天，因为那会我爸妈希望我更多时间花在读书上。一个人弹萨蒂的曲子，还挺怕的，看到你我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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