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正文-----

曾越成功为他的情绪找到宣泄口，将这些天的怒意倾注在性事中，像是被烈油烹过，浑身都湿漉漉的，他坐在岳岱身上，双手撑在岳岱脑袋两边。一反常态得由他主导节奏，岳岱的手却如藤蔓般覆往他手臂，缓缓摩挲，再落到他手背上，汗涔涔的。岳岱拇指抚过曾越每节突出的指骨，鱼钻入礁石中般柔软得钻进他五指间，用力一握，他仰着脖子，喊不出声。

第二天早上，曾越浑身疲软得从沙发上起来，身上还黏着，转头看到岳岱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饭，照旧两片面包，他不知道岳岱是人是鬼，反正每次醒来时，他总不在旁边。曾越懒得穿衣服，随便拿条浴巾裹住，手扶额得坐到岳岱对面，“你怎么起这么早。”“上班。”“不用我跟着吧，老吃这也不腻。”“我给你二十分钟，洗漱完，穿好衣服，准时上班。”，岳岱端起咖啡，好整以暇得看手机新闻，就听曾越沉着语气说，“我不干，你能怎么样。”

“不需要我再复述，你大可以回想下你每次反抗的情景。”，他往后靠在椅背里，摘下眼镜仔细得擦，曾越上楼的脚步声响到要把地板踩塌，十分钟左右他湿着头发站在门口，短袖的肩膀处全是水洇开的痕迹。

有件事很奇怪，岳岱公司的人对他视若无睹，他们就像群没感情的工蚁，整天就固定在办公桌的方寸间，曾越有时觉得他是这儿唯一的正常人，后来想想觉得自己也不太正常。他又坐到老位置，和外边那些人一样，拿着几张纸看来看去，他最初还会用蹩脚的口音大声朗读，后来发现岳岱并没发觉他故意，意识到这行为纯属自取其辱，就只能拿笔把所有的圈里涂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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