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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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地步骤简单，铲土翻土，难的是无尽反复，走不出巴掌大的地。活很枯燥，但架不住曾越年轻体力好，效率并不低于父子俩，他偶尔会偷偷关注岳岱进度，尘土飞扬中，他就像是在这活了很多年的人，可岳岱确实是从小就在这出生长大，这种奇怪想法的源于他在外边人五人六的精英模样。若曾越不知情，他绝不会怀疑岳岱是外地进城打拼的，无论是从穿着谈吐，还是从他那永远高昂的头颅。

汗水淌不完似的，光脸面头顶的，也将脖颈间毛巾打得湿透。其实岳岱已经很久没干过农活，但就如同他的大脑记忆超群，他浑身的肌肉骨骼也是如此，锄头要挥出多少力气才能既将干土打散又节省力气，不需计算，手臂自然会告诉他。渐渐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变成台机器，麻木得循环着动作，于是结束时，岳岱都会有种从梦中惊醒之感，但他看向掌心的茧时，又体会到这是场如果他不用尽全力奔跑就无法甩脱的噩梦。

“岳叔！”，旁边人家也来干活，他们的装备显然现代化许多，人坐在机子上与老爹打招呼，他左右环视问道，“哪来俩小伙子？”，曾越抓着铲子与他对视。嗬，黢黑的一张脸，眼窝也有些凹，颧骨两团红，风沙打得他干巴巴，老爹回说是儿和他朋友。“儿！”，他显然很是惊讶，直接拔掉车钥匙下来，“岳山？他回来了？”他站在老爹身边，只远远打量着岳岱，没敢上前，“挺好的，我都好多年没见着他了，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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