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平衡 ｜ 83

-----正文-----

他们是被手机无休无止的振动声吵起来的。

黄宥凡的助理给他打了十个电话，艺人失踪，年轻的小助理要急死，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林衍听着对面简直要哭了，连声喊哥你真是我亲哥，好像回去就要买一个儿童防走失神器嵌在黄宥凡手腕上。林衍也要回去，别墅里的圣诞树布置得很漂亮，大学生说今天要做早餐，台本上写所有人都要帮忙，在镜头前呈现一个温馨的圣诞节。然后下午要去综艺录制现场，他和黄宥凡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该死的VIP席好像全是站票，他有点怀疑他的腰是不是能受得了。

他们离开这小旅馆的时候坐在门口的老头正在打盹，对他来说从他面前走过的是两个人或者两只鹤都没有什么分别。清晨的冷和晚上的不太一样，空气里带着点呛人的潮气。林衍把卫衣领口往上拽了拽，感觉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尖地看见对面马路一家馄饨店亮着灯，拽着黄宥凡的胳膊拉他进去。

两个人一人点了一碗，芥菜的和虾仁的，林衍想到以前他们总在晚上跑出来在这种小店吃夜宵，这么早起来吃早餐还是第一次。他吃着自己碗里的看着别人的，黄宥凡喂他一个，他咽下去就摇头，说不好吃，没味道。

他面前的馄饨大碗旁边一个蘸料小碗，里面满满的醋和辣椒油。黄宥凡看了一眼，也学着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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