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的第一夜，在强烈的挤压感后，那富有弹性的薄膜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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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惊醒，他又见到了他的狗。舔䑛他的手，粘腻、湿滑，像一个黑洞吸引着他。他们在一起很久，超越了他所预料的陪伴……那代表什么呢。

云默睁开眼，他的一只手搭在床垫边缘，自然下垂。他看向门口，依然关着。他加了三道锁，都是物理的，连管家机器人也打不开。

但手上传来的触感是真实的。他看见了，在黑暗中，那个高大的人影在地上爬行。它跪趴着，手掌撑地，伸出舌头来触碰他的指尖。

“其实很简单。”

早晨七点半，黑发的英俊男子进入房屋。赤脚，脸上带着羞赧的微笑，一身洁白、修道士般的服装，看起来像耶稣基督显灵。

“因为命令的优先级高于安全锁，所以自由模式下，ADAM可以编辑安全锁状态。解除在……”他伸手按向灰色的瞳孔，对方没有躲，直到他接触眼球。轻柔却坚定地按下去，咔哒一声。机械内部发出嗡鸣，调整动作回到初始状态。站着，如一座雕像。

“然后就是正常的步骤……在脖子后面关掉。”他回过头，小心地说，“好了。”

“嗯。”云默说，“谢谢。”

“……不用。”他摸了摸头发，左顾右盼，“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那个灯不太亮了，要不要检查程序？”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低下身子和他说话，双眼闪烁。太久没见，云默甚至忘了他是多么鲜活的一个生物。从头发到脚趾，焕发美妙生机。他显得凌散，黑发长至肩膀，没怎么处理过，胡乱往皮肤相反的地方窜着；他也显得很完整，手指轻轻在脖颈上拨弄，那是他害羞的习惯。微微弯腰，低着头，像个孩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用脚尖蹭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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