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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江冕这样倔的性子，让他说出这样迂回委婉的话很难，他脸上的疤结着新痂，看我的眼神很澄澈，似乎毫不在意这些。

我不买账，皱着眉继续后退了几步，保持着和他的距离。

江冕目视着我的防备，眼睛眯了起来。

“我这种情感，并不能用亲情、友情，或是爱情……以偏概全的。”

“它复杂且不纯粹，因为我在刚才说的那些美好的情感词汇里掺杂着无尽的恨、扭曲的嫉妒、浓厚的欲望。”

“我恨你，江年。” 他的拳头捏紧了一些。

“很承重吧，这三个字。”江冕挑着眉，“就像我在说‘我爱你’一样。”

“说到底，爱和恨，又有什么区别……”他小声地嗤笑了一下，仿佛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从小到大，我样样不落你，你木讷寡言，被欺负只会哭，又蠢又傻……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嫉妒你。”

“后来我发现了，嫉妒就是病态的喜欢。”

江冕咧出一个不太正常的笑。

“事实上你一点都不胆小，你可以坦坦荡荡地说着‘我喜欢你，我需要你的吻’，可以笑着歪着脑袋懵懂地对着我喊名字。”

“你的喜欢为什么廉价，是因为你明明可以撒泼卖乖，可以任性发脾气，却因为爱我而迁就我，讨好我，因我而懦弱迁就。”

“没有自我的爱就是廉价的。”他说完这句话松了一口气，从语气上听起来这句话就像什么人对他教导时常叮嘱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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