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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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帛差点被自己喝进去的酒噎到。

他拿毛巾抹了一下嘴，没好气地说：“你说话一直这么出其不意吗？还是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

邱舒认真：“你也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真是对牛弹琴，对一个“混血儿”谈中文，也是为难他了。

赵帛吃着小菜静静地听周边的嘈杂。店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放肆地笑也好，拘谨地笑也好，总归看起来都很快乐。但他想有几个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呢？对着你一张脸，对着他又一张脸，变来变去都不认不出了自己原先的表情。

邱舒看对面人沉默，想试着开导他。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就是一个哑巴加半个文盲。义务教育好歹也学了九年英文，但到了那里才发现，除了打招呼什么也不会说。听力也有问题，人家正常语速是我们听力题的好几倍，我考试听力就没满分过，根本听不懂美国人说话。”

“我高中读的还是一所私立学校，里面的孩子都挺nice的，见多了华裔别人也不觉得你特别，还有几个ABC还特别讲义气，主动带着我熟悉老师和同学，大概过了快一年我才渐渐融入进去的。”

赵帛盯着他：“想说你留学辛苦？”

“没，”邱舒尴尬地笑笑，“重点还没出现，铺垫有些长。”

他继续说：“人家都说美国不好，可能中国人不太适应，这很正常。但我觉得美国有点好，至少对新事物的包容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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