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亲爱的’。”

-----正文-----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等哈迪斯一走，安德烈立刻问道。

“他们帮我伪造了我的死亡，现在我有新身份了。”

对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安德烈简直有太多问题想问了。但最后他也只能挤出一句：“为什么？”

“你是说我为什么要假死？”

“我当然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联邦局没有未来，安德烈。”想到那段日子，阿德勒露出疲惫的神色，“我比你待的时间更久，所以我很清楚。你自以为你能惩恶扬善，能为这社会做出哪怕一点细微的贡献……那都是错觉。邪恶早就成为这个社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就像一个人如果得了淋巴癌，癌症会通过淋巴扩散到他的全身，这就是为什么淋巴癌无法像其他癌症一样随着根除癌细胞而痊愈，你也没法根除这个社会的邪恶，这是一个道理。”

“所以你才选择加入邪恶？就因为你没法对抗他们？”

“早在一开始，我的假身份就被他们查了出来。但他们却没有立刻杀死我，反而一直安排给我重要的任务。他们让我觉得我的工作是有意义的。哈迪斯很信任我，你知道吗？但是在联邦局，我从来没从亚历山大那里得到过这种信任。”

安德烈隐隐觉得自己能理解这种感觉。在联邦局，你把一个任务完成得再出色都是应该的，因为你本应如此。即使没有你，也会有探员A，探员B，探员C。他们一个两个都比你更加出色，更值得晋升，你若是干不了，就换别人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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