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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4.

许思秋流的眼泪，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他说：“所以你们就骗我？”

母亲把他揽到怀里，抱着，说：“我们不知道怎么说，我怕你知道小狗死了之后，会难过……”

“但是你们这样骗我，我也会难过。”

“对不起小秋，是我们做错了。”

许思秋靠在母亲怀里，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茉莉花味夹杂着一点薰衣草洗衣粉的味道，许思秋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了小狗不是父亲扔的，他心里很乱，感觉像是踩在地雷上，终于鼓起勇气要抬腿，最后他发现居然只是个踩扁了的易拉罐……他想，他与父母的关系为什么变的这么复杂了？

母亲摩挲着许思秋的发顶，带着哭腔，问：“你说得，不能结婚是什么意思？”

许思秋：“我喜欢的人，是男人……”他已经准备好被母亲推开，再被推搡着挨骂了。

但是没有耳光，也没有刺耳的脏话，许思秋感受到母亲把他抱紧了，母亲在哭，她从小声啜泣到崩溃大哭，单薄的背抖的厉害。

哭得厉害，话都说的有些不通顺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学的时候。”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说？”

“不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许思秋也变得坦然，他躺在断头台上，颈子上方的那把刀迟早要落下，拖一天，许思秋心慌一天。

肩头的衣服被母亲的泪水浸湿了，“还能改吗？”母亲像是在跟许思秋打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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