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遇在九娘的十七岁，鹤棠的二十二。

双性转预警

-----正文-----

“十七了十七了，我们家丫头已经十七岁多了，马上就成年了……这，哎呦，就是吃得不好显得小，多吃两顿饱饭就能养得回来的……您看看，她还会弹三弦儿呢。真的会真的会，怎么敢骗您呢。快快快，九娘，快弹一首，就，就你在家里老弹的那个……”

一大早的，寻香楼里就吵成一片，满是谄媚讨好的粗嗓让楼里刚睡着的女人们都皱起了眉。寻香楼可不是那些小青楼，哪会有这样粗鲁的人来呢。

周常贪婪地偷瞥着二楼倚着栏杆观瞧的姑娘们，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手上又推了把自家女儿。常年劳作粗糙得仿佛砂纸的大手捏着女孩儿小巧的下巴，用力扭着给眼前的人看，“我们家九娘长得好，您不会吃亏的。”

钱妈妈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犹犹豫豫，这姑娘的确长得好，哪怕饿到瘦小得像个十五六的孩子，也能看出眉眼里的清秀，最关键的是这样穷苦人家的女儿竟然会弹弦，这倒是少见得很。只是这个叫做周九娘的小姑娘看起来冷漠又寡言，真不像是能做得来这行的。

醉醺醺的周常吵成这样，一门心思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来换取些许赌资，周九娘却头也不抬，只是牢牢抱着怀里的破三弦，一句话也不说。

“钱妈妈，一大早上的吵什么呢。”底下乱哄哄的，上头睡眼惺忪的姑娘们只是嬉笑着看戏，没人敢在这时候插嘴，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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