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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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漫长的像是过去了七年，但今天确实才只是老爷的头七。

按规矩，方家的所有人此时应该都在老爷灵前为方老爷守灵，可是事急从权，现下方家真的凑不出那么多人守着方老爷。

大太太自从听了儿子的死讯就把自己关在佛堂一步也不出去，只留了一个丫鬟帮着来回端茶送水，连其他的下人都被赶出来了。

据留守的那丫鬟说，大太太一直跪在菩萨身前不停念诵经文，手里油润的珠串都要数的擦出火花，连饭也不肯吃，丫鬟求了半天才肯用点清茶。

说是要祈福，求菩萨的保佑，可是这人都没了，还能求菩萨复活不成？

素然和方端则是忙着处理方衡和婉鱼的后事，大哥大嫂去了，他俩只能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

方秉文多年在海外，现下别说出力了，只要不用再劳烦别人照顾，就算是帮忙了。

方钰也是个不知事的，看在老爷离世的份上老实待在家里不曾惹事已是万幸。

所以里里外外这些事情都压在他俩身上，府外要宴请宾客，府内则是要敲打好这些伺候的佣人，平时就都是些嘴碎的倒也罢了，现在方家的情况，可真不适合传的人尽皆知。

老爷的丧帖是早就散出去的，可方衡和婉鱼的死讯方家暂时还压着没有发丧。

不管怎么说，老爷新丧，还没出头七就死了儿子，这要是传出去，必定被人风言风语，万一造出什么儿女造孽被亲爹一波带走的闲话，方家的名声就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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