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降子明和罗峒仁大约还有十来米，张青慕感觉能听清他们的谈话了，便和柳敬瑜停下来，靠在庭楼边上竖起耳朵窃听。

“……降堂主，您说这汤庭笙真的只是想要破军玄散这么简单？”罗峒仁问。

降子明沉默了片刻，说：“破军玄散虽然珍贵，但大家都是汇英盟的人，他还不至于冒此风险去盗药。我猜当中还有其他缘故。”

“可他宁死不承认啊！我们手段也使过了，却始终撬不出别的事情来。他难道不怕死吗？”

降子明冷哼一声说道：“他不怕死？笑话，他要是不怕死，就不会承认自己偷药了。他只是吃准了咱们不能因盗窃而治他死罪而已！但这事情曝光之后，他汤庭笙这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若换作是我，我宁愿一死。”

“那他为什么现在又不肯说出实话？难道他真的只是贪心而已？”

“或许……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

“比死更可怕？那会是什么事？”

降子明沉吟了一声，说：“在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事不在少数！比如亲人的安危受人胁迫、没日没夜地受病痛折磨、终年被人唾骂侮辱，惶恐度日，哪样不是生不如死？”

“这么说来，汤庭笙是被人抓到把柄，受人威逼了？”

“嗯……但也有另一个种可能……或许，汤庭笙坚信有人能救他出生天！”

罗峒仁听了一怔，“谁会来救他？难道是柳敬瑜说的那个人神秘人？但那人不是神珠门的人吗？汤庭笙跟神珠门会有什么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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