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正文-----

“师兄。”曾然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眼圈红肿，泪盈盈的眼睛微垂着不敢看向靠在床头的陈永宁。

陈永宁沉默着不说话，俯身从抽屉里摸出烟盒，靠回去敲了一根点上，良久才平静询问，“你想怎么办？”

“师兄，你……”曾然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这种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你是不想负责吗？”

“嗯？”陈永宁对他的虚伪感到厌烦，“你要什么？钱？论文？”

“我、我不要这些！”曾然快速反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灰色被子上洇出几个重叠的深色圆形，“你已经跟我上床了，虽然你是喝醉了，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直接点。”陈永宁不耐烦和他含糊其辞打哑谜。

“我要你跟我谈恋爱，结婚。”

这句话清晰落在陈永宁耳朵里时，他才终于仔细看了曾然一眼。作为导师的关门弟子，加上俊秀的外貌，曾然在实验室里可以说是饱受关爱。陈永宁对他的长相和性格都不感冒，平时也只是礼貌对待，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却没想到他是怀着这种心思。

“行啊。”陈永宁没什么语气，“把手给我。”

“干什么？”曾然嘴上在问，一节干净白皙的手臂已经老老实实从被子上方伸出来，身体也朝着陈永宁的方向挪动，直到右手落在他眼前。

陈永宁伸手握住他的四根手指，翻转手心朝上。曾然虽然不懂他的用意，脸颊已经因身体接触泛起红晕，一双眼里蕴着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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