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晖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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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晖把两杯柠檬味的气泡水放在茶几上就回房了，很早之前他还会在温远华过来的时候出去回避，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回避没有意义，也就不费心了。

程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温远华一起长大，他是温远华捡回来的小乞丐，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就追随着这个小主人，直到几十年过去，他成家立业有了孩子。温佑是一直养在外面的，十岁时温远华才把他从国外带回来放在自己身边。这些程晖都知道，温远华是在那个时候才在家族的权力斗争里占据了上风，终于能有把握保护好他的孩子。只是他还不能让温佑抛头露面，便拜托了程晖照看好他。

程晖就是从那个时候卸下了枪带，洗去手上的血，在家里天天追着小少爷喂饭。偶尔程晖想起来都会暗自感叹时间过得太快，小少爷长成了少年，到现在也七年了。

“爸爸，今晚留下来吗？我很想你。”温佑跨坐在父亲身上，故意弄乱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换了别人，谁不都敢在温远华头上这样胡弄，但温佑知道自己有这个特权。

“嗯，今天只陪你。”温远华亲他的下巴，“明天想不想出门逛逛？”

温佑在爸爸身上闻到了香烟和细微的血腥味道，他又去哪里了啊？他想象着家长的世界，肯定比他的要大很多，也危险得多。

他把手伸进温远华的衣领里，“跟爸爸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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