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性原理：不可能同时精确确定一个基本粒子的位置和动量。

-----正文-----

“我以为我给了足够的尊重。”吴成蹊说。

他衣冠楚楚，西装笔挺，甚至罕见地戴了副平光眼镜，作为拉进与科研人员的关系的一些小手段什么的；他为和以利亚见面约谈的这一天准备了不少东西，包括观看首都大学有关仿生学的二十八节公开课，顺带简单修剪了下发型。他听说以利亚比较喜欢……整洁？

虽然他并不邋遢。但吴成蹊还是去体验了一下当代仿生人的洗剪吹服务。

然而，当吴成蹊一大早步入预先布置好的那间会议室，并按照见面要求让其他助理与员工离开后，以利亚并没有从另一个门口走出。他坐在圆桌旁等待，就像魔术意外失败后不肯离场的观众，直到一个机器人助手搬进来一套简单的投声设备，放在吴成蹊面前。

这个机器人助手是以利亚和他们联系的主要方式，包括投递邀请函与注意事项。

“能告诉我接下来的流程吗？”

吴成蹊朝那个机器人问道。平静的。但熟悉他的人会知道他的眼底已经酝酿起几分愠怒。

“先生正在进行手术。”机器人回答道。

它说话的腔调听起来像很久前流行的复古科幻电影中的角色，机械音太明显，一字一顿，转音平直而充满棱角。它是个典型的机器人。

无论吴成蹊说什么，它都做好了回答这仅有的一句话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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