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

-----正文-----

他一病入了骨，昏了三天不醒。

新皇是彻底放了心，满意地给了你那情毒的解药。

你守了他三天，却在他睁眼时不知道作何解释。

他楞楞地看你，无所适从地往床塌里躲。

“…你是谁…”

你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他又忘了你是谁。

你不要宫里的太医，找来了江湖名医。

名医告诉你，他神志先前被情毒损伤，又大受刺激，可能…

精明的丞相真成了个小傻子。

你不愿意再骗他。

可他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恩公哥哥，你为什么要哭？”

他额头上绑着渗着血的纱布，拉着你的手真切地问你。

“是阿阑做错什么了吗…”

你自惭形秽，在他的目光里显得更加卑鄙龌龊。

他这次没把你认成先帝。

因为他谁也不想再记得了。

/

丞相府空了出来，新帝还要再借着他的势力削藩。

你带着他去了京郊山上的私宅里修养。

他很怕你，却又离不得你。

他和从前那个丞相完全不一样，他疼了会哭，委屈了会哭，就连生你的气也只是哭。

他从前喜欢骂你是狗崽子，现在他像只猫崽子。

你很喜欢乖巧听话的丞相，可是…

你心里有愧。

你想弥补的那个丞相却醒不过来。

直到那年冬雪初落，你把丞相安排在私宅回了一趟封地。

你父亡故了。

你上面有位嫡亲兄长，本也不该有你什么事。

新皇却把新端王的爵位落在了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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