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汤还是纸？是人间还是天下？

-----正文-----

苍何并没有受伤。

苍霄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金吾卫制伏了。谢太后带人控制住了场面，给苍霄使了个眼色。苍霄好歹也当了人家五年闺女，点点头就把苍何提溜走了。

苍何可能是被吓懵了，也没哭，但也没别的表示。直到苍霄拽着他回到了内室，关上门，隔绝了那些吵吵嚷嚷要请安的臣子。他握着苍霄的手，声音微微颤抖，“阿姊，为什么……谁要杀我……”

小狼崽已经开始抽条，现在苍霄不需要蹲下就可以看着他的眼睛。苍霄捧着他的脸颊，盯着他葡萄紫的眼睛，“阿姊也不知道。

可能是王家，谢家，李家，任何世家大族，他们杀了你，便可以自己取而代之。

可能是穹北王，灞原公，鹄邑伯，任何宗亲事故，杀了你，他们亦有青鸾血脉。

可能是吃不饱饭的的普通人，他们认为你是个昏君，杀了你就能还天下朗朗乾坤。

甚至，可能是我。

明天朝堂上你就能看到了，他们会开始党同伐异，真像是什么，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了。”

苍霄想起了温晴，景高祖之长女，怀仁凰储。没人知道她在那场马球之后是不是真的死了，是谁动的手，但是人还是杀了一批又一批。

“可是…至少，不会是阿姊…”苍何看着苍霄，水汪汪的眼睛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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